这些硅谷AI精英“疯了”:花光积蓄囤装备逃命,开末日狂欢派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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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来自微信公众号: APPSO (ID:appsolution) ,作者:APPSO,原文标题:《这些硅谷 AI 精英“疯了”:花光积蓄囤装备逃命,开末日狂欢派对,还给自己挖坑》,题图来自:AI生成


在硅谷,有一个越来越常见的社交问题,你的p(doom)是多少?


P(doom)指的是AI导致人类世界末日的概率,这个数字越高,意味着AI带来世界末日的时间越近。


听起来有点难以相信,但它确实已经成了技术圈最热门的谈资。


Anthropic的CEO Dario Amodei给出的答案是10%到25%之间。


之前担任了五分钟的OpenAI CEO Emmett Shear估计是5%~50%。


深度学习教父Geoffrey Hinton说如果不加以监管,AI在未来三十年导致人类灭绝的概率是10%……


换句话说, 最害怕AI末日的那群人,恰恰是那些正在创造AI的人


事实也是如此,纽约时报曾报道了身处AI末日论中心的Anthropic,这是一家由前OpenAI员工创立、号称更注重安全的公司。


报道中提到Anthropic总部的氛围,是一种无处不在的紧张。员工们不担心程序代码出问题,担心的是自己亲手打造的AI可能会被用来做可怕的、且具有毁灭性的事情。


其中一位员工透露自己常常因为过度忧虑AI而彻夜难眠,另一位员工则是平静地表示,未来十年内,失控的AI毁灭人类的概率有20%。


当被问到,既然这么担心,为什么还要去打造更强大的AI?Anthropic CEO的解释是:


你没办法通过驾驶一辆斯巴鲁来学习怎么避免F1赛车的撞车事故,只有亲手打造最前沿的AI,才能理解其中的风险并研究安全的策略。


他们甚至把自己比作当代的奥本海默,并说这种恐惧并不是刻意营造的,是当他们亲眼目睹自己技术的进化速度时,产生的自然反应。


无论是真心的,还是有营销的成分;当AI末日可能来临的信念,从假设变成许多人心中的大概率事件时;它已经是真实地,开始影响到了很多人的生活方式。


有人发誓不谈恋爱开始专心建造自己的生存避难所;有人说AI什么都知道,我要从“智性恋”转到“颜性恋”,美貌身材才是稀有气质;还有人干脆把自己的存款都花在了“末日狂欢”上……


商业内幕最近采访了一群被称作AI Preppers (AI末日准备者) 的人,他们同样把AI看作潜在的末日威胁,并采取了各种匪夷所思的措施。


这就是一场正在上演的末日生存游戏


Henry是硅谷的一名AI研究员,在他看来, AI在未来几年内强大到对全人类构成生存威胁的概率,高达50%。


于是在他的空闲时间,他通过建造DIY生物避难所,来为失败的可能性做准备,以保护他和他的家人免受AI末日的影响。


Henry的计划极具代表性。他发现,建造一个能抵御AI释放的致命病原体的生物避难所,其实非常简单。


首先,购买一个市面上常见的正压帐篷(通常是用于植物种植),在进气口前堆叠多层专业级HEPA过滤器,最后,尽可能地塞满保质期长的食物、水和补给品。他估算,整个避难所加上够吃三年的食物,成本可能还不到1万美元。


然而不久后,Henry觉得这个计划还是太小了。他现在开始打算直接购买一块地,建造一个能保护更多朋友和家人的永久性防御设施。


他设想的最主要场景是被错位的超级智能AI接管世界。他说,如果AI在战胜人类后还存有一丝同情心,或许会把幸存者安置在某种“人类动物园”里。


Henry的恐惧听起来很荒诞,但是他说自己已经全身心投入到“打造AI避难所”这件事情上,甚至发誓不再谈恋爱,每年把收入的三分之一捐给AI安全组织。


他也知道“prepper (末日准备者) ”这个标签在硅谷圈子里很容易被人笑话,尤其是如果他的恐惧没有成为现实,而是人类取得了胜利的话,他会更尴尬;所以他要求记者给他打了个化名。


虽然可能会被人笑话,但这种恐惧另一方面又很真实,因为它真的催生了新的商机。


斯德哥尔摩的企业家Ulrik Horn创立了一家名为Fonix的公司,专门销售这种现成的生物避难所,配备高级空气过滤器,售价39000美元,预计2026年开始发货。并且,已经收到了一些预订单。


威奇塔州立大学商业分析助理教授Ross Gruetzemacher正在创办一家“resiliency适应力”咨询公司,帮助企业和个人,为AI以及其他生存风险带来的重大冲击做准备。


他还购买了怀俄明州的土地,计划在那里建造自己的安全设施。


游戏就是用来玩的,末日倒计时下的即时享乐


如果说Henry代表了理性的恐惧,那么另一群人则选择了感性的狂欢。


他们的逻辑是:如果AI真要在几年内带来毁灭,那攒钱、计划未来都没有意义。不如做遗愿清单,把重要的事都提前完成。


Aella是旧金山湾区一位网红,对AI可能毁灭人类的担忧,反而让她在很多方面变得很自由。商业内幕采访了她关于AI发展的担忧。她说:


我喜欢举办奇怪的狂欢派对,我心想,反正我们都要死了。我们还能搞出什么更怪、更疯的派对?现在就做吧!


看起来是AI成了让自己过这种“享乐”生活的借口,但也有人真实的开始为这个末日倒计时写下“享乐清单”。


旧金山的风险投资家Vishal Maini,也是前DeepMind研究员,他认为面对不确定的未来,我们应该抱有一种“遗愿清单的心态”,在有限的时间里去做对自己真正重要的事。


他倡导的是一种“paleo-futurism原始未来主义”——在一个充斥着AI伴侣和多巴胺数字体验的时代,有意识地选择留在现实世界,优先考虑真实的人际互动。


前OpenAI研究员Daniel Kokotajlo早在2020年就停止为退休储蓄了。


他认为,AI带来的生存威胁让长达数十年的储蓄计划变得荒谬。他计划从现在开始慢慢花掉自己的积蓄,然后说他认识许多其他AI研究员也在这样做。


确实是这样,OpenAI的竞争对手Anthropic的研究员Trenton Bricken也在播客中分享说,他已经停止为退休存钱,因为他很难想象自己60岁时世界会变成什么样。


不过也有人认为从现在开始要积极存钱,因为AI末日的到来会让他失去工作,而在这期间,就是他们能把握住的,唯一赚钱的机会。


Haroon Choudery是一位人工智能初创公司创始人,他就认为未来几年是他积累世代财富的最后机会。


脑子交给AI,脸和身材才是新的关键


除了是否要极限生存还是即时享乐,另有一批人则开始从社会价值的角度,重新规划人生。


如果AI真的能在几年内取代大部分智力劳动,那人类之间的竞争优势会是什么?他们的答案会是:颜值和魅力。智力已经过时了,只有美和力量,才是关键。


生物医学数据科学家Apoorva Srinivasan在2024年结束了一段长期关系,因为AI的发展,她说自己在选择伴侣上要开始考虑一些不同的东西。


过去她更欣赏聪明智慧的男性,现在她认为,既然AI能完成越来越多的智力工作,原始智力的价值就被稀释了。相比之下,个人魅力、社交能力和外表的吸引力变得更为重要。


不仅仅是感情上,在事业的规划上,因为AI的智力,一些人的职业选择也开始出现了转变。


AI顾问Jason Liu之前是一个软件工程师,因为手部损伤让他的工作停滞不前。


他重新规划了自己的生活,接受商业内幕采访时,他说自己正在巴黎街头漫步,沉浸于休闲就是他对于AGI (通用人工智能) 的理解方式。


目前他把时间花在柔术和陶瓷等休闲爱好上,同时开创了自己的第二份职业——咨询顾问。他说:


我个人不想因为我的智慧而被重视。


我觉得这种智慧在身体上伤害了我,导致我失去了工作。


当然,并不是每个人都开始为AI末日的到来而变得极端。


范德比尔特大学的哲学助理教授David Thorstad就提醒说,“在湾区这样聪明人扎堆、信息高度同质化的地方,人们很容易沉浸在某种关于AI的极端世界观中而无法自拔。”


X上也有网友吐槽这样的AI末日论,其实完全是“自己吓自己”,那些说AI能够如何的人,可能都不一定懂AI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但这些真实的案例,确实不禁让我想到了2012年,同样被说可能是世界末日,一些人开始抢购火柴和蜡烛。


多年以后,AI末日没来,我们可能还是会回头笑这些“AI Preppers”的荒唐,就像今天笑2012年的世界末日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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