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时代洪流中沉浮的联想,已经迎来了死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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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时代洪流中沉浮的联想,已经迎来了死局吗?

柳传志和他的联想陷入了困局之中 Photo: May Tse 来源:SCMP

联想根本不会料到两年前的一次投票竟在如今这样一个敏感的时刻被重新提起来。

在这场关于联想的嘈杂风波中,柳传志最终还是站了出来,站出来支持他的还有李彦宏、贾跃亭等。讽刺的是,比起如今处于风口浪尖的联想,这两位和他们公司的口碑在中国互联网上更加糟糕,对他们的批评讽刺几乎是中国舆论最没有风险的政治正确守则之一。

尽管“万众一心,同仇敌忾,誓死打赢”这种充满阶级斗争意味的话语早已经不受大家欢迎,但柳传志还是不得不发声。吊诡的是,一方是柳传志和联想,站在民族企业和品牌的立场上进行反击,而另一方则又是那些将普通出于商业利益考量的企业行为视作“出卖国家利益”的民族主义者。双方都理直气壮地扛着爱国主义大纛,从民族主义的高地上杀将下来,旗帜鲜明地攻讦对方。

当一个普通人用“爱国主义”来攻击别人,那这往往是他理屈词穷的时候,因为他实在找不到别的更实际更具体的借口,只能用一个如此冠冕堂皇的理由来保护自己羸弱身心。

当一个企业以爱国反击别人的指责时,那这往往是这种企业最风雨飘摇的时候,他们明明可以用“凡是对国家有利的必然对通用有利,反之亦然”这样的话搪塞过去,却偏偏试图和躲入庇护所的流氓讲道理说服他们。

利希滕贝格说过,我们不幸的总根源就在于我们相信,事物真的就是我们所认定的东西。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不仅是现在联想面临的死局,也是我们在这个时代面临的最大最危险的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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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成立于1984年的公司而言,今年的确是一个糟糕的年份。

早在去年第一季度,联想就丧失了保持了四年之久的全球 PC 市场冠军的宝座,转而由惠普取而代之,当季度联想电脑出货量的环比增速仅仅只有1.7%,而惠普则达到了惊人的13.1%。一年之后,惠普继续巩固着其执全球电脑市场牛耳的优势,而联想则不温不火,和去年第一季度的出货量相比没有任何改变,停留在了这块市场老二的位置上。

联想的状况就和电脑市场几乎如出一辙,我们依旧在使用着,它的存在感依然极强并且拥有着不小的话语权,但是,每个人都清楚,这块市场以后也仅仅是如此而已,不会再有多少成长性和惊喜了。

到了五月初,联想最终被踢出了恒指,自2013年加入恒生指数以来,这家公司股价跌幅已经超过56%,而这已经是它第二次面临如此窘境。在千禧年的时候,它来了,随着之后收购 IBM 后业务的持续下滑,它在2006年又走了。

截至2017年9月30日的17/18财年半年财报显示,联想公司营收为217.73亿美元,环比增幅只有2%,和去年同期相比,毛利润出现了5%的亏损,利润仅仅只有9900万美元,出现了高达69%的下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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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想公司的各个业务都不见起色

从四大业务群来看联想在此期内的表现。

电脑及移动设备部门(PCSD)收入为153.87亿美元,在整个公司收入中的比重将近71%,税前利润环比下滑了15%。移动部门(MBG)营收为38.23亿美元,尽管在拉美和西欧地区分别取得了63%和96%的增长,然而其智能手机出货量环比增幅仅仅只有6%,不计非现金合并收购相关花费,该业务群税前运营亏损为2.61亿美元。

数据中心部门(DCG)的营收为19.47亿美元,同比下滑了10个百分点,不计非现金合并收购相关花费,其税前运营亏损为2.14亿美元。联系创投业务(LCIG)关注于 AI、VR/AR、物联网、大数据方向,投资领域包括制造业、健康及运输,非设备营收将近7亿美元,资本孵化及其他产品创造的收入达到6.17亿美元。

从区域来看的话。中国在期内公司收入中的比重为25%,其税前利润为1.98亿美元,美洲地区则占据了31%的份额,税前亏损了1800万美元,亚太地区的税前亏损为5400万美元,欧洲中东及非洲地区在期内公司收入中的比重为27%,税前亏损达到了4200万美元。

可以看出来,联想现在依然是一家不折不扣的电脑公司,而从某种角度来看,它也是一家不折不扣的国际化公司,毕竟,海外市场在其营收中的比重达到了3/4——虽然海外业务一直在持续侵蚀联想的利润。

但联想离自己新的战略定位“智能化”“科技公司”相去甚远。

自1998年柳传志提出“贸工技”的联想路线以来,“技术”是否真得排在公司发展的末位了呢?

在17/18财年半年期中,其销售及分销费用为14.6亿美元,行政费用为8.47亿美元,而研发费用仅仅只有6亿美元,在一个财季之后,三项费用分别增加到了22亿、13亿及9.46亿美元。无论是从绝对量还是增长速度来看,研发支出在联想公司都是最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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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妨让我们比较一下其他公司。

首先,我们选择的是小米,这家公司在过去8年间迅速崛起,依靠移动智能红利成为当代中国最成功的互联网公司之一,在2017年,智能手机收入为805.63亿元人民币,在公司总营收中的比重超过七成。

相较而言,联想和小米都是硬件公司,不同的的地方在于,前者成立于中国的前互联网时代,有着其特殊的资本和市场背景,享受了电脑硬件在中国繁荣的红利,而小米则诞生于移动互联网时代,作为一家完全的民营公司,其定位是一家“以手机、智能硬件和 IoT 平台为核心的互联网公司”。

自2015年到2017年,小米公司销售及推广开支、行政开支研发开支在成本中的比重分贝分别为2.9%/1.1%/2.3%、4.4%/1.4%/3.1%、4.6%/1.1%/2.7%,这家公司的研发支出在过去三年里已经从15.11亿元增长到了31.51亿元人民币。与此同时,自2015财年到2017财年,联想公司的研发支出分别为12.2亿、14.91亿、及13.61亿美元,虽然绝对数量远远超过了小米,但是增长趋势却完全无法相侔。

如今外界对即将登陆港股的小米公司的估值约在600亿~1000亿美元,而联想现在的市值仅仅只有不到460亿港币。

再来看看它最大竞争对手惠普的情况。

自2015财年到2017财年,惠普研发支出分别为11.91亿、12.09亿及11.9亿美元,从绝对数值上来看甚至还不如联想,然而,前者的营收分别为514.63亿、482.38亿及520.56亿美元。

对比联想、小米和惠普三家公司,联想公司最近三个财年的研发支出在总支出的比重分别为3.08%、3.89%和3.68%,无论是从比重还是金额上来说,都强于惠普和小米公司,但是从营收或股市上的表现来看,它又远远逊色于两家公司。

事实上,联想是一家在研发投入中并不吝啬的公司,而且,从和上述两家公司的比较来看,研发投入和公司表现的关系也没有我们想象得那么密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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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尔公司进行了卓有成效的转型

不妨再看看戴尔的案例。

截至2018年2月2日的戴尔公司2018财年财报显示,该公司期内营收为786.6亿美元,研发支出为43.84亿美元,在总支出中的比重为7.48%。而在过去三个财年里, 戴尔公司在2017年及2016财年的营收分别为616.42亿和509.11亿美元,研发投入则分别为26.36亿和10.51亿美元,在总支出中的比重分别为5.4%和和2.47%。

在2018财年,戴尔的客户解决方案部门(CSG)营收为394.55亿美元,基础设施解决方案(ISG)收入为306.52亿美元,VMware 部门为79.25亿美元。同比增速分别达到了7%、41%和146%。

可以看到,戴尔已经从一个计算机设备厂商渐渐转型成为方案提供商,由 EMC 的信息储存部门和戴尔原有的企业解决方案集团合并的 ISG 部门和云计算服务部门 VMware 取得了极高的增速,在未来将会逐渐成为戴尔公司的业务中坚。

而在2017财年,惠普公司个人系统部门的营收为333.74亿美元,其中,笔记本电脑、桌面电脑及工作站营收合计321.22亿美元,打印业务营收为188.01亿美元,计算机硬件业务在惠普集团营收中的比重超过61.7%。

不难发现,相比惠普、联想这样以计算机硬件为主要营收来源的公司,戴尔公司的业务构成无疑更合乎未来产业发展的趋势,与此同时,后者的营收和市值也更高,而且,无论是绝对值还是增幅,它的研发支出明显比联想和惠普高出很多。

再来对比一个更熟悉的案例。在过去三年,华为的营收分别为3950亿、5215亿及6036亿元,其研发支出分别为596.07亿元、763.91亿元及897亿元人民币,以研发强度(R&D Intensity)来衡量的话,同样是硬件企业的华为和美国的高科技公司相比也不遑多让。

研发上的高投入正是华为能脱颖而出的重要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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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发支出与企业发展之间的关系 来源:论文

截至2010年,在S&P500中的企业里,IT 公司的研发支出是最大的,占了全部支出的28%,研究者选取了其中60家公司,分析了它们2001年到2010年的数据,最终得出结论:


  • 研发支出和收入之间有着明显的关系;


通过比较研发支出和销售增长的环比变化趋势,研究者发现,一个公司开发出创新产品而且市场对此存在着需求的话,那么其营收必然增加,研发促进创新,创新则有可能刺激市场需求。


  • 研发支出对毛利率同样有着显著的影响;


一个公司的研发强度增大,它原料及人力成本就可能会削减下去,而这毫无疑问地将提高产品的毛利率。而对于那些已经拥有创新优势的公司,它们也可以在产品服务品质上提供更多的差异化优势并因此提高售价,最终,这也将提高公司的毛利率。


  • 研发支出和科技创新存在着负相关关系;


比较研发强度和收入与非流动资产之间的关系,研究者发现,当公司增加研发支出开发出新技术的时候,他们就会将其注册为专利,而这将成为公司的无形资产,研发投入增加的结果是,利用无限资产而非实际创新来和对手竞争,而这些无形资产不仅对创新没有实际效用也不会增加公司的营收。

研究者对包括苹果、戴尔、IBM、惠普、英特尔及微软在内的6家公司测试研究模型的结果也都支持了这一结论,也就是说,一家公司研发开支在专利或无限资产上投入太多,试图以此来压制竞争对手或避免法务纠纷的话,那么,往往得不偿失。

另一组研究在《商业周刊》(Businessweek)评选的2014年全球100家信息技术公司中选取了40家企业来进行研究,最终,他们也发现了有趣的结果:一般而言,公司在研发投入四年之后,这笔支出才会产生收益; 比起研发投入低的公司,研发成本较高的公司的营收也更多;研发强度大的公司的 P/E 较为稳定,而且比起研发强度小的公司明显要高很多,也就是说,对研发投入大的公司,投资者往往倾向于给予他们高估值。

对研发投入的意义有了更深入的认识后,我们现在似乎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实际上,联想早就改变了先前的“贸工技”路线,它对研发和技术的重视程度实际上超过了外界的想象,这家公司现在是全球拥有超级电脑500强第二多的公司。然而,在消费者眼里,这依然是一家收购了 IBM 电脑业务和摩托罗拉移动业务不仅毫无起色反而日渐失去光彩的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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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过去十多年里,PC 市场的变化趋势 来源:Bloomberg

于电脑业务而言,联想在2005年的收购几近火中取栗。

IBM 向 SEC 提交的报告显示,电脑业务在2001年亏损3.97亿美元,2002年为1.71亿美元,2003年为2.58亿美元,2004年上半年已亏损1.39亿美元,到2004年已经累计亏损近10亿美元。

而截止2004年3月的联想2003财年的营收为231.8亿港元,折合29.7亿美元,净利润则只有10.5亿港元 ,折合1.353亿美元。为了收购 IBM 的电脑业务,联想向 IBM 支付了6.5亿美元的现金以及价值6亿美元的联想集团普通股,同时还要承担该业务5亿美元债务。

虽然背上了沉重的财务负担以及在未来越来越显现出失败的国际化融合弊病,但此时的联想的确靠着这个机会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大好机会,在 PC 市场上的份额迅速追赶到近落后于戴尔、惠普的位置。

唯一的问题是,还未来得及消化国际化的烦恼和红利,PC 市场的衰落就遽然来到,2007年苹果发布第一代 iPhone 后,这股趋势便再也阻挡,在经历了2010年最后的回光返照之后,全球 PC 出货量自2012年开始陷入了持续至今的下滑趋势。

倾巢之下焉有完卵。联想成立二十年时的国际化转型最终倾覆在了时代的浪潮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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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并没有结束。

在2010年,联想推出了乐 phone 希望以此挤进移动互联网战场,然而却效果平平。随后,联想在2014年从 Google 手中拿下了摩托罗拉移动业务,这笔收购帮助它成为了全球仅次于苹果和三星的第三大智能手机公司。

为此,联想需要支付 Google 6.6亿美元现金,而其余15亿及价值约7.5亿美元的联想集团股票则以三年期本票支付。摩托罗拉移动在 Google 手里已经造成了28亿美元的亏损。联想集团时任 CEO 杨元庆还表示,有信心在完成收购的4至6个季度内帮助摩托罗拉移动扭亏为盈。

结果,截止2016年3月30日的联想2015财年财报显示,公司期内收入为449.12美元,并出现了1.28亿美元的净亏损。收购摩托罗拉移动后的第26个月,联想移动业务收入为97.79亿美元,税前经营亏损则达到了4.69亿美元,智能手机全球销量共计6600万部,同比下跌13%,在全球智能手机市场上的份额仅为4.6%,不仅无法望三星与苹果项背,反而被华为、OPPO及 vivo 先后超过。

而今,在智能手机市场上,奋力挣扎却屡战屡败的联想最终沦为尴尬的 others 的角色。

于是乎,联想声势浩大的自救运动又失败了,这个 PC 巨人最终发现,在这个新兴的智能手机市场上,自己扮演的竟然是看似不可战胜的巨人哥利亚的角色,而他的年轻对手们,游弋在战场上,仅仅只使用手中的投石器,便将他击倒在地。

在 PC 时代和移动互联网时代的这两场失败之间,是自2004年底担任联想集团董事长到2009年被柳传志接替的杨元庆的失落彷徨四年,两年后,联想重回正轨,柳传志退下而杨元庆重新执掌大权,权力的交替轮转如此寻常,每个人对此都有着让人匪夷所思的熟稔。

就在2011年,就在联想颠簸着行驶在历史快车道的同一年,就在北京,著名的西山壹号院开盘,它的操盘手就是那个曾经年少轻狂不可一世而被柳传志狠狠教训过的孙宏斌。1990年时,这个在联想风生水起的山西人因为挪用公款而被捕判刑入狱,很多年以后,大家都会这样传说,孙宏斌沦为阶下囚后,杨元庆在东宫才能坐得稳。

就在杨元庆和孙宏斌分别再次登上自己人生巅峰的同一年,一家叫乐视的公司在中国创业板上市,随后几年里,贾跃亭和他的这家公司将会把整个商业圈搅得天翻地覆。

自90年代到这三人各自风光的二十多年里,在最中间的一个节点上,杨元庆和联想本来也有机会比任何人都更能乘上历史的东风。

世纪之交的世界,全都沉浸在互联网的财富神话中。

2000年2月,李泽楷的盈动数码以让人瞠目结舌的资本运作收购了香港电讯,重组后的电讯盈科在股市上的市值一度超过5800亿港元,就在这年3月,柳传志和李泽楷会面,宣布共同合作发展宽带互联网,其后,联想股价迅速攀升,市值一度增长到了800亿港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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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M 365曾经请来谢霆锋和周迅代言

没有多少人能够抵御得了这种诱惑。

这年4月18日,在经过了一系列极尽能事的宣传之后,FM365正式上线,到了当年11月,这个网站的浏览量高达四千多万,然而,联想内部对此并不满意,他们当初的目标冲进全国前三,在此前的誓师大会上,杨元庆甚至发出了互联网业务收入达到100亿元的豪言壮语。

显然,这又是杨元庆的一厢情愿而已。

在互联网泡沫破灭的同时,联想的互联网试水在和美国 AOL 的合作中最终彻底陷入覆水难收的境地,到了2001年11月,随着中美两家公司的合资公司的成立,FM365最终土崩瓦解,而到2004年初,联想和 AOL 终于分道扬镳,他们自此对互联网噤若寒蝉,甚至连 FM365的域名都被遗忘了。

联想的互联网梦还未醒,就破碎在了时代的喧嚣之中。

假使联想在过去二十多年里能够把握住上述任何一次机会,那么今时今日的联想会是怎样一番面貌呢?

没有人清楚柳传志是否有过这样的怅惘,但是,多年以后,遇见贾跃亭听到他口若悬河地讲述自己的生态计划后,老人再也按捺不住自己内心的激动,甚至将这个同样是来自山西的年轻人比作为“中国版的杰克·韦尔奇”,柳传志甚至一度产生过让这个手段惊人的年轻人来重组联想那半死不活的手机业务的念头。

两人倾盖如故。

2016年1月,柳传志去见了贾跃亭,三个月后,在时任中国企业家俱乐部主席柳传志的保荐下,贾跃亭得以火线入会成为理事,到了秋天,乐视汽车获得的10.8亿美元首轮融资中,参与投资的就有联想控股,而其他包括民生信托、新华联等投资方在内,其主事人也都是俱乐部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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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会上的孙宏斌和贾跃亭并排而坐

然而此后没多久,贾跃亭就正式承认,乐视陷入了资金链危机,恰如每一个跌宕起伏的时代都有峰回路转的剧情。一百多天后,孙宏斌入局了,带着他的150亿真金白银来拯救贾跃亭。一年多以后,他说道“人有时候要敢叫日月换新天”,此时,孙宏斌因这笔投资而损失165.6亿元,他紧接着说了下半句“有时候也要愿赌服输”。

对两个晋商而言,这是一次不寻常的最后以失败告终的合作,对生年隔了十年处于两个时代的人而言,这不过是他们共同的教父柳传志见过的无数宏大叙事中的寻常篇章而已。

他已经很老了,他见过太多经历过太多成功过太多,以致于他那样自信,看着和他同辈的企业家身上的狼性厚积薄发,看到晚辈纵在更广阔的舞台上纵横捭阖,他心中到底作何感想呢?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联想过往的成功也是裹挟于时代洪流的结果。当潮流褪去,当新的大潮奔来时,柳传志和他的联想又能怎样呢?(本文首发钛媒体,作者/胡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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