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康体检市场雌雄争霸,谁能笑到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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健康体检市场雌雄争霸,谁能笑到最后?

PPP,Public-Private Partnerships ,即政府和社会资本合作模式,是在基础设施及公共服务领域建立的一种基于合同的长期合作关系。通常模式是由社会资本承担设计、建设、运营、维护基础设施的大部分工作,并通过“使用者付费”及必要的“政府付费”获得合理投资回报;政府部门负责基础设施及公共服务价格和质量监管,以保证公共利益最大化。旨在利用市场机制合理分配风险,提高公共产品和服务的供给数量、质量和效率。

2013年第四季度,国务院提出可通过多种PPP形式吸引社会资本,为PPP热潮提供了策略依据。之后在十八届三中全会中提出允许社会资本通过PPP模式参与城市基础实施的投资和运营。

2014年8月的中华人民共和国预算法为长周期的PPP项目铺平了道路。同年9月中旬,国务院提出通过推广PPP模式来促进地方政府规范举债融资机制,并发表有关通知为PPP项目提供了更有利的财政支持。10月财政部发表了地方政府存量债务纳入预算管理清理甄别办法,该办法用于甄别事宜开展PPP模式的项目,有助于推广PPP模式。之后李克强总理在国务院常务会议上表示 将积极推广PPP模式。

目前市场上公立医院改制所采取的模式多种多样,分类也纷繁复杂,经过一番分析,笔者决定采用普华永道于2015年4月所出的报告《PPP业务研究探讨系列浅谈PPP及其在医疗行业的应用》中的分类。 

1、服务合同(Service contract)

服务合同属于社会资本参与程度最低的一种合同形式,政府仍然是基础设施服务的主要提供者,且只将部分业务承包给私营合作者,社会资本须按照约定成本提供服务并满足政府制定的标准。 

2、委托运营,管理合同(Operation &Maintenance management contract)

管理合同和委托运营将外包的服务范围扩大至部分或全部公共服务(即公共设施、医院、港口管理等)的管理和运营。 

3、租赁合同(Lease)

根据租赁合同,社会资本负责提供全部服务,并承担满足有关质量和服务标准的义务,社会资本的利润取决于公共设施的销售收入和成本,政府则主要通过收取租金获取利润。 

4、建设-运营-移交(BOT)类 

BOT及类似安排可看做一种特殊的特许权合同。根据此特许权,社会资本按照政府设定的实施标准融资并建设新的基础设施或其中的重要组成部分。

BOT具体方式又分为BOT (build - operate - transfer) 、boot (build - own - operate - transfer) 、boo (build - own - operate) 、boost (build - own - operate - subsidy - transfer) 、blt (build - lease - transfer) 、bt (build - transfer) 、bto (build - transfer - operate) 、iot (investment - operate - transfer) 、roo (rehabilitate - operate - own) 等。

凤凰医疗主要采取的就是iot模式。会在稍后介绍华润健康时作详述。

5、合资企业或混合所有制公司 

成立合资企业或混合所有制公司是完全私有化的替代形式,基础设施由公共部门和私营运营商共同拥有和运营。 

根据复旦大学医院管理研究所所长高解春的文章《公立医院改制中的PPP模式选择与前景》,在PPP模式选择上,一定要根据区域卫生规划和多元化多层次医疗服务建设要求,依据当地实际情况,慎重而科学地决定是否采用PPP及其模式选择:

对那些资产和资金充足,为了引进私人技术、医院管理团队或管理机制的,可以采用委托管理、服务协议、设备和房屋出租等方式,建立多元化、公私合作的医院管理模式;

那些区域基本医疗服务体系尚有资金缺口,为了解决融资问题的,可以采用建设-委托管理-转让、合资新建-委托管理等模式,由社会资本全资或部份资金建设新的公立医院,并委托管理若干年后,产权归政府所有;

那些已有公立医院因资金不足、管理不妥等原因导致后续发展困难的,也可通过部份股权转让,混合所有制等模式实行公私双方以资产为纽带的合作;

而社会资本投资建造的高端和营利性医院,如需公立医院技术和管理支持,应该以公立医院的无形资产和技术人才入股,实行股份制和受益权分配合作模式,而公立医院以资金投资营利性医院应该十分慎重。

下面笔者具体解读一下中国“四大”医疗集团之一“华润健康”的发展路径。

华润健康集团有限公司(原华润医疗集团有限公司),2011年成立于香港,是华润(集团)有限公司的全资子公司。华润(集团)有限公司是国务院国资委直接管理的大型国有重点骨干企业之一,2017年位列世界500强第86位。

华润医疗对医院的投资主要集中于对公立医院的改制。而其自成立以来最大的收获当属2016年成功并购凤凰医疗。

华润健康集团是华润凤凰医疗控股有限公司(香港联合交易所股份代码:1515.HK)第一大股东,并购后的华润凤凰旗下拥有共计108家医疗机构,运营床位数约11,885张,是中国最大的医疗健康集团。其医疗机构主要覆盖于北京、河北、武汉、安徽、江苏和广东。

从华润凤凰最新的2017中期年报来看,集团旗下的多数医院属于非营利性医疗机构(105家),因而只有权收取管理服务费,该收费主要依据管理医院和诊所的收益及/或收支结余的百分比计算。2017年上半年管理费收入约为5138万,仅占上半年总收益8.62亿的大约6%。

目前集团可直接获取到综合医疗服务收益的机构仅两家:健宫医院和三九门诊部,这部分收益达到3.17亿元,占集团2017年上半年总收益的36.7%。

而集团最大头的收益依然沿袭凤凰医疗时代的模式:GPO业务。该部分收入4.51亿,占上半年收益的42.9%。

什么是GPO?从凤凰医疗2016年中期年报看,GPO模式是通过整合旗下所有医院医疗物资和非医疗物资的采购数量,与上游生产商、经销商进行谈判,从而显著降低采购成本并形成医院集团衍生收益。

不过这种收入模式也一直遭到外界的质疑,毕竟,赚取向供应商采购的成本与卖给旗下医院的收入之间的差价其实是与医改目标背道而驰的。

接下来,就让我们一起看看华润这些年的成长轨迹。

华润医疗旗下的两家医院属于母公司华润股份转予华润医疗的:

1、徐州市矿山医院

徐州市矿山医院原隶属于江苏天能集团,该集团2007年被华润全资收购。

2014年1月,华润电力将其下属企业医院徐州矿山医院出售给母公司华润股份,并交由华润医疗管理。

该院建院于1962年,共有600张床位,1211位医师。

2、广东三九脑科医院

广东三九脑科医院原隶属于总后勤部所属企业深圳南方制药厂,后更名为三九集团并改制为央企。

2007年3月国资委决定由华润集团托管三九集团。

2015年12月,华润三九将三九脑科医院转让予华润股份,由华润医疗管理。

该院建院于1994年,共有床位1500张,1100位医师。

除此之外,以下为华润的扩张路径:

2012

2012年4月华润医疗与昆明市儿童医院签订了股份制合作协议。根据协议,双方注册成立华润昆明儿童医院管理有限公司,合资经营华润昆明儿童医院,医院初期保持非营利性质不变。在华润昆明儿童医院管理有限公司中,华润医疗与昆明市卫生局(代表昆明市政府)分别持股66%、34%。

此次改制对华润医疗来说不仅是一次成功的收购,也给了此前没有任何办医经验的它一个探索医院管理模式的平台。尤其是经过两年实践,通过治理结构、分配机制、薪酬机制、管理制度等的全面改造,如今昆明儿童医院的门诊量、住院量以及收入、员工工资都有了大幅提升:

2012年昆明儿童医院门诊量为91.5万人次,2013年增至107万人次,而2014年1月-9月,昆明儿童医院门诊量就达到101万人次;

2012年住院量为2.6万人次,2013年4.3万人次,2014年1月-9月住院量达3.8万人次;

2012年全年收入3.13亿元,2013年4.64亿元,2014年1月-9月收入已达到4.36亿元。

改制之后,全院员工工资平均增长29.7%,新的工资水平是档案工资的1.97倍。

从公开信息来看,昆明市儿童医院应是华润医疗在公立医院改制上的最成功案例。

2013年

2013年2月,华润医疗与武钢在香港签署合资合作协议,武钢总医院以净资产出资占股49%,华润医疗以资金出资占股51%。本次收购华润出资10亿左右。

2014年

2014年10月,华润医疗与玉溪市人民政府签约。根据框架协议,双方在建设现有玉溪市儿童医院的同时,投资4亿元在玉溪新建一所三级儿童医院。由玉溪市国有资产经营有限责任公司注册成立“玉溪儿童医院管理有限公司”,代表市政府出资与华润医疗联合办院。在玉溪儿童医院管理有限公司中,华润医疗为控股方,所占股权比例为60%,玉溪国有资产经营有限责任公司占股40%。

作为玉溪市首个引进社会资本采用PPP模式共同办医的项目,玉溪市儿童医院新院于2015年9月入选国家财政部第二批政府和社会资本合作示范项目库。时隔两个月,取得市发改委批复立项,概算投资6.3亿元,规划用地3.4万平方米,建筑面积约11万平方米,按照三级儿童医院标准设置病床750张。玉溪市儿童医院新院也一度被外界寄望成为华润昆明儿童医院股份制改革的复制版本。

不过从公开消息看,2017年5月19日举行的玉溪市儿童医院PPP项目合作协议签约活动宣告事情生变:玉溪市最终与中信资本签署框架协议,8月18日签署正式协议。按照双方协议,中信资本在玉溪儿童医院管理有限公司当中占有超过60%的股份,拥有控股权。董事会由5人组成,中信资本占3个名额。但董事长由政府方提名,总经理由中信提名。项目实行总经理领导下的院长负责制。

2014年12月,华润医疗与淮北矿工总医院集团签署项目转让协议。根据协议规定,华润医疗将出资收购淮北矿业集团所持有淮北矿工总医院集团的全部股权。

淮北矿工总医院在2007年经过改制重组,变身为淮北矿工总医院集团,经淮北市民政局依法注册登记为民办非企业单位。该集团是安徽省淮北市唯一一家跨地区的大型医院集团,下辖淮北矿工总医院、淮北市精神病医院、淮北市肿瘤医院等16家分院、27家保健站和10多家社区卫生站,总计近60家成员单位,拥有床位3000张。其中,淮北矿工总医院是淮北市仅有的两家综合性三级甲等医院之一,床位1500余张。

本次收购对华润医疗的最大好处是可在区域医疗资源整合方面具有很大发挥空间。淮北矿工总医院集团与华润医疗旗下徐州矿山医院在业务拓展、人才培养、学科建设等多方面均可实现资源整合。淮北矿工总医院集团成熟的三级医疗覆盖体系,为华润医疗聚焦区域核心医疗资源,实现区域做强奠定基础。

2016年

2016年2月,华润医院投资(中国)有限公司与大理州卫生和计划生育委员会正式签约,将以州人民医院核心医疗区和州妇幼保健医院新区建设为重点,全面优化医疗卫生资源配置,打造“医疗技术一流、管理一流、设备设施一流”的示范医院,加快推进滇西医疗中心建设。

华润医疗自2015年1月开始接触凤凰医疗团队并初步沟通合作意向,经过多次磋商筹划交易方案,最终确定以资产换股权方式实现华润医疗主要资产上市,并在2016年8月正式成为凤凰医疗的单一最大股东,也让华润医疗一跃成为中国最大的医疗集团。

凤凰医疗是目前国内发展历史最长、最具规模化的民营医院集团。2013年,凤凰医疗成功实现香港交易所主板上市,成为国际资本市场首家上市的中国医院集团。

截至2015年末,凤凰医疗集团有限公司在京津冀地区投资管理着60家医疗机构,其中包括3家三级医院、6家二级医院、9家一级医院与42家社区医疗机构,总开放床位约5,780张,形成了从社区卫生、基本预防保健到重症诊疗等服务为一体的区域一体化综合医疗服务体系。

前面说到过凤凰医疗跟公立医院的主要合作模式即为iot模式,那么什么是iot模式呢?即由投资方“承诺作出固定投资,改善医院医疗设施和服务水平,以换取在管理和营运相关的医院权利,在某一定约定期限内收取基于协议的管理费,并提供药品、医疗器械及医用耗材,并在协议约定结束后将管理、运营转还给医院所有人。”

iot模式不改变公立医院的公共、非营利性质,因此是公立医院的首选模式。

让我们也简单了解一下凤凰医疗的成长路径:

2007年,北京凤凰成立。同年,公司收购健宫医院(北京首间改革的公立医院)66%的股权。截至2012年,北京凤凰持有健宫医院80%股权,北京建工集团持有20%股权。在2012年,根据收益而言,健宫是北京最大的营利性医院。健宫医院是公司唯一直接控股运营的医院。

2008年,北京凤凰用iot模式获得燕化医院集团管理的权利,燕化医院是北京首间改革的三级公立医院。

2010年,根据iot模式管理运营门头沟区医院。2011年,根据iot协议管理运营京煤医院。2012年,根据iot协议管理和营运门头沟区中医院。

2013年,凤凰医疗上市。

2010至2015年期间控股医院1家,iot医院从2家快速增长到15家,运营床位数年均复合增速33.9%。

2017年

2017年6月30日,华润医疗与临淄区政府、临淄区人民医院合作签约,确定采取PPP的方式共同建设临淄区医疗中心项目。项目总投资12亿元,占地261亩,总建筑面积25万平方米,设置床位1500张,计划3年内建成投用,5年内达到三级甲等医院水平,并通过JCI认证。

该医院和大理州两家医院目前只出现在华润健康的官网上。并不包含在华润凤凰的报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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