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手、qq空间、二次元:杀马特文化还是青春必修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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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最近的微博热门话题“#我的杀马特时代”中,网友们分享了他们的“杀马特”岁月。在他们的叙述中,“杀马特”有些傻,却很温暖。

“365爱情签名”说,“起来实在是太怀念了,怀念以前的生活 。”

“爱的运戒”说,“谁的青春里没有杀马特?五年后看现在,又是个杀马特的轮回而已。”

从社会学上分析,主流话语早已被阶层战争的杀伐占领,社会达尔文主义统率一切。孩子们提着易碎的灯笼,找不到回家的路。在“杀马特”看来,通过夸张造型带来的仪式感成为凝聚社群的必须,青春期的荷尔蒙在非主流的集体认同中找到了归宿。孩子们在群里结识彼此,同时重新发现自我。

他们以“杀马特”与世界沟通,这可能是最无害的方式之一。他们自以为看穿尘世,葬爱不归,并不需要过多担心。那些奇异的发型、服饰和举止,都是对成人时尚的粗劣模仿。他们不会走得太远。

快手在知乎上对“杀马特”的阐释,赢得了将近1万2千个赞。“你看到一个少年人,来到他觉得最好的地方,选择了他觉得最好的形象,这是一个年轻人,在追求自己生命里最美好的东西——虽然这个东西你完全看不上。”

但是,“我不会忽视一个追求他生命中最美好事物的年轻人,他们有未来,他们有希望。”

快手提醒我们想象一个乡村杀马特从村里走到镇上之后,他们所能买到的衣服,所能做到的最时尚的发型,又如何会让大城市的高知分子和中产阶级满意。

事实正是如此,困于眼界和消费能力,“杀马特”的审美与主流人群产生断层,只能在另外一个场域自给自足。这不但是两个消费场景,更是两个舆论场。

“杀马特”没有挑衅成人世界,他们看重的是伙伴间的激赏,已不屑向社会索取非分之物。没有数据和案例显示“杀马特”更残忍,更容易犯罪。相反,在青春期更皁发现自我,不再甘于被课本和教鞭定义的人,进入成年后,比其他同龄人会更早地不惧不惑,周杰伦算是一个典型。

“杀马特”对美好未来的想象,至少值得尊重。花样嘲讽“杀马特”,千言万语无非一句话,“他们跟我们不一样”。可是,他们为什么要跟我一样?或者,他们想和我们一样,可能吗?

“杀马特”不代表狂乱的暗黑世界,更像一个简陋的舞池,再穷的年轻人也可以玩得很嗨。他们让人有些看不懂,但至少他们不会未老先衰。

挥刀向更弱者,是网上舆论最无聊的恶习之一。嘲讽穷人和奇装异服的低龄人群,向老年人喷射恶意,一没有风险,二来显得自己可能更强一点。或许,这些议论者有能力买到更贵的服饰,甚至参与社会资源分配,知道一些何为“格调”。

可是,谁的青春都是青春。只有不一样的青春,也更值得怀念。每个人的心中,都有“杀马特”的一段回忆。看不惯“杀马特”的人,更可能是厌恶不再循规蹈矩的自己。

跟“杀马特”比,沉迷于主流社会规训的人才更为可怜。他们向瞧不起自己的成功人士学习,发型从不出错,每天谨言慎行,装作深不可测的模样。在朋友圈发张自拍,他们都会盘算好久:我的圈层会怎么看我这张照片?

这样的人,肯定看不惯快手里那个更广阔、更真实的中国,他们对鲜活的生命已无感。对“杀马特”的咒骂,像是一层铠甲,提供保护更导致隔离。

为什么不试着脱下这层铠甲呢?你没有在大街上跳尬舞,可是像跳尬舞一样活出自己的面目和腔调,不是更好吗?

“杀马特”不该走远,也没有走远。猛然回头,网上最早被叫“杀马特”的那批人,已进入晚婚晚育的年纪。他们来自人海,又复归人海。他们跟我们,原本就从未分开,尽管缺了那么一点互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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